第一百零二章御嫖
项阳日日在女子书院向云萝郡主等传道授业，不得不说，大多女性天生对于这种严谨科学没有多大兴趣，反倒是秦观这等风流才子的琴棋书画颇受欢迎，不得已之下，利用山长的特权，压缩了女子书院秦观的授课时间，令其大为不满，称山长假公济私，项阳装作没有听见。
这一日，项阳正在给云萝郡主开小灶，顺便寓教于乐。门口进来两人，一人身穿锦袍，头戴金边沿帽，低头进来，遮住了大半脸颊。令一人正是皇帝赵顼身边的侍卫统领杨士芳。
“杨将军，今日怎有空到天机的书院来。”项阳一抱拳道。
杨士芳回礼苦笑道：“是陛下要来。”
“陛下？”项阳不解道。
旁边一人猛的抬起头来笑道：“哈哈，御弟，不认识朕了？”
“是你，陛下？看惯了你穿龙袍的样子，猛一换装，倒不大好认了。”项阳盯着皇帝赵顼上下打量道。
“皇帝哥哥，你来看云萝了吗？”赵云萝也兴奋的走上前来道。
赵顼热切的拉着云萝郡主的手道：“朕看看，唔，云萝妹妹几日不见，倒有些胖了，看来御弟没亏待你。”
“啊，什么，我变胖了？不行，得减肥了。”赵云萝一听便急忙找镜子，女人对于自己的容颜一向是很在乎的。
“陛下，今日怎有空到臣的书院来啊？”项阳奇怪的问道。
赵顼兴奋道：“御弟难道忘了，咱们要微服私访啊。朕可是准备了好多天，死磨硬泡，才让太后同意的。”
项阳一拍脑袋道：“哎呀，臣弟近日事儿多，倒把这茬给忘了。不过陛下得注意安全，这样，臣弟让方将军也跟着一起去，有方将军和杨统领，陛下安全可无忧矣。
“臣弟你乃军中之神，还怕宵小不成？”
“陛下，单论武艺，臣弟不及方将军和杨统领多矣。只是这次微服私访，臣弟还想带上秦观，少游兄早年周游四方，熟悉风土人情和官场是非，且忠心可嘉。”
赵顼略一思索便道：“是秦观秦少游么，秦公子才子之名早已传遍宫中，朕的几个嫔妃还经常读少游的词呢，又是已故子瞻大人的爱徒，人品必是好的，便由臣弟做主了，只是再不可传扬，以免泄露行踪，便没了意思。”
“皇帝哥哥，云萝也要去。”赵云萝在一旁凑热闹的喊道。
项阳安抚劝道：“云萝妹妹，我们这次是去体察民情，会有诸多不便。乖，快去把秦先生和方将军喊来。记住，要保密哦，这可是关于到陛下安全的大事。”
赵云萝嘟囔着嘴巴三步一回头不满的离开。
赵顼奇道：“御弟真是好本事，啥时候云萝如此听话了？”
“女人呢，就像一个细颈瓶，只要你能从瓶口进去了，里面空间其实很大，随便怎么折腾。”项阳故作高深道，赵顼嗤之以鼻。
不一会儿，秦观和方啸来了，初见陛下如此打扮，也是大惊，便欲施礼，被赵顼扶起。项阳在旁说了陛下想要微服私访的意图，方啸一脸严肃，秦观却颇为兴奋，直称自己见多识广，必能给陛下看一个真实的大宋。
赵顼也甚是高兴，便定下规矩，出门在外，不必那么多礼节，大家称他顼公子即可，既是微服私访，那从何处开始呢。
秦观却兴奋的站出来道：“陛下，不若先去天香楼，哪里是三教九流的聚集之所，民生百态，消息灵通的所在。”
赵顼奇道：“秦公子，这天香楼究竟是何所在？”
杨士芳在一旁有些尴尬的回道：“陛下，这天香楼，乃是汴京最大的妓院。”
“什么，你居然让陛下去嫖妓，少游，你好大的胆子。”项阳跳起来斥道。
“风尘女子也是朕的子民，朕为何不能去，少游不同一般腐儒，御弟为何还看不透？此议甚佳。”赵顼一脸严肃的点头道，把狎妓也说得如此义正严词，真有水平，看来也是个闷骚型。
“陛下圣明。”秦观琴逢知音，躬身施礼兴奋道。
项阳一看大家都颇有意向，得，自己也别招人厌了，嫖妓，倒是挺新鲜的一项活动，便有些扭捏道：“大家想去，那便去吧，只是需要保密，若让言官知道，怕与陛下民声有损。”
“陛下忧国忧民，体验百姓疾苦，我等自当守口如瓶。”众人皆道。
待日落西山时，赵顼，项阳，方啸，杨士芳，秦观，一行五人，收拾行囊，鬼鬼祟祟的离开紫金书院，架着马车，往开封潘楼街方向而行。
潘楼街可算是最早的商业步行街，宽约十米，皆青石铺就，即便到了晚上，也是商肆林立，灯火通明，人声鼎沸，叫买叫卖声不绝。小到卖花灯的，演杂耍的，吃馄饨面的，大到酒楼，药铺，赌坊，妓院，应有尽有，天香楼便在潘楼街的最繁华处，此时正是宾客盈门，生意红火的时候。
“呦，这不是秦公子吗？多久没来了，奴家可想死你了，还有这几位爷，一看便是富家公子，快快请进。”还没到门口，一半老徐娘，装扮妖艳的女子便拉住秦观的手异常热情的招呼道。
项阳一看那女子脸上的粉怕不能刮下半斤来，便凑到其耳边打趣道：“少游，你可真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啊。”
秦观白了项阳一眼向那女子道：“董妈妈，这是我要招呼的贵客，快快安排一间清净的雅间，挑那最出水的头牌，莫要怠慢了。”
原来是个老鸨啊，还以为是这里的小姐呢，吓得项阳出了一身冷汗。
“有贵客到，五位，牡丹亭伺候，姑娘们出来接客啦。”董妈妈兴奋的回国头去对着大堂高声喊道。
杨士芳看着赵顼轻声问道：“陛下，我们进不进去。”
赵顼看着灯火通明的大厅，来来往往的
几个美艳女子，一脸严肃的说道：“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，今日朕要御嫖。”
说毕，跨开脚步，走到前头，唯恐落后。哎，你是陛下啊，你要看中哪个姑娘了，咱还好意思跟你抢么，真真是，皇帝也是人啊，项阳心中腹诽。
董妈妈将众人领到二楼一清新别致的雅间，泡上好茶，甩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媚眼，差点将众人电翻到桌子低下。
秦观看不下去了，塞上一锭银子到董妈妈手里，董妈妈轻轻一颠，便眉开眼笑。
“几位爷稍后，姑娘们马上就到。”董妈妈欠着身退了出去。
“给咱爷们挑几个能唱会道的清倌人，别拿那些庸脂俗粉来糊弄爷。”秦观对着董妈妈喝道。
第一次来这种地方，赵顼虽说有些期盼，但也有些紧张。项阳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，没吃过猪肉，还没见过猪跑啊。